第632章 小十月(1 / 2)
过完年,张岁礼多休息了两天,又回医院上班,她一刻都闲不住,周程路一天几个电话,提醒她注意身体,别被没打疫苗的小猫小狗抓到咬到了,让医院其他医生多帮帮忙。
张岁礼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再三保证:“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bb的。”
“你也很重要,你大于bb。”
“知道啦,老公,亲亲,啵啵。”张岁礼各种撒娇。
周程路被她那几声老公喊得晕头转向的,“你这段时间回我妈家住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于是张岁礼回了周家住。
周家有保姆照顾,又有程安宁在,周程路在外面不至于那么担心,他才能放心工作。
张贺年和秦棠隔三差五来看她,秦棠和程安宁已经迫不及待买婴儿用品了,就连男孩女孩的名字都想好了。
如果是男孩叫周榕深,取自榕树,榕树寿命很长,独木成林,象征家族人丁兴旺,事业蓬勃发展。
也希望孩子能够如榕树般开枝散叶,子孙满堂。
女孩子就叫周知意,知意有很多层寓意,象征聪慧、通透,很温柔的解释。
“意”字不用说了,弥补周靳声和程安宁没有女儿的遗憾,他们早就想好给周程路或者给周程舆的孩子用的,张岁礼没有意见。
程安宁满心满意开始期待孩子的到来,她真的好希望是女孩子,当然,这只是她单方面所想,能不能生女儿看周程路的本事了。
周程路压力山大。
过完年,是下了小半个月的春雨,一直持续到清明节。
又到每年拜山扫墓的时节。
一家人冒着绵延的细雨去扫墓,张岁礼怀孕,外面又下雨,周程路怕她淋到雨感冒,让她在车里等待,一家人拿着祭拜的纸钱和花去祭拜了。
一年总有这么几天,周靳声心情不是很好,这些年一直如此,他现在过得很幸福圆满,不代表忘了那些伤痛,还有遗憾。
今年过来,周靳声跟父母说了家里又要添丁了,是路路的老婆怀孕了,是喜事,希望他们在天保佑他们健康喜乐,事业顺遂。
健康是排在最前面的。
有风有雨,纸钱的火灭了几次,周程路拿伞过来挡住风口,纸钱才烧起来。
周靳声拿出一包烟,放在墓碑前,孝敬父亲的。
他已经戒烟很久了,为了身体健康,能够多陪程安宁几年。
从山上回来,是傍晚时分,一直在下雨,到处都是积水。
程安宁问坐在后座打瞌睡的周程舆,“你的民宿怎么样了?”
“还行,和几家走高端私人订制旅游机构谈了合作,有一部分客源,算稳定吧。”周程舆连夜打飞机回来,飞机上没怎么睡觉,现在有点困。
程安宁真不了解民宿这行,也不了解旅行社机构,问他:“你没上当被人骗吧?”
“妈咪,盼我好点,我有同学家里是开旅行社的,做的洱海线,是他们旅行社最热门的线路,去的人还不少,面对的是一些小资客户群体,不想自己研究做攻略的,又想出去玩,就跟度假一样。”
程安宁年轻的时候很少出门玩,还是近些年和秦棠全国到处跑,出去玩当然舍得花钱,没报过团,经常网上刷到新闻看报团被导游和旅行社坑,不过一般都是老年人喜欢报团,有人照顾,还有伴,不孤单。
她灵机一动,和周靳声说:“要不我们也报团出去玩吧?有人照顾,不用我们操心。”
周靳声还没说话,周程舆赶紧制止了:“别啊,妈咪,你报什么团,直接买机票飞过去就是了,报什么团。”
“那不是不知道哪里好玩吗,又要自己研究路线,多麻烦,报团有人讲解,多方便。”
“热门好玩的路线就固定那些,不要去网红推荐的那些地方就行了。”周程舆打个哈欠,“前几年不是有个什么山沟沟被网红吹火了吗,真有不少人被忽悠去打卡露营,结果山洪暴发,冲走不少人。”
这种新闻时常发生,程安宁还做过相关的选题。
“放心啦,你妈是年纪大了,又不是傻了,不会随便盲目跟风。”
到家吃饭,程安宁察觉周靳声一路上回来没怎么说话,饭也没吃几口,吃完饭拉着他出门散步,在小区的公园找到椅子坐下来,程安宁的头挨着他的肩膀,问他:“心情不好吗?”
“没有。”周靳声揣着她的手,十指紧扣。
“那怎么了?回来路上我和舆子哥聊了一路,也没见你说几句话,刚刚吃饭也是,你都不说话的。”
周靳声笑笑:“没什么事。”
“骗人。”程安宁再三追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真没事。”
“你嘴上说没事,其实心里就是有事,连我都不能说?”
“宁宁,万一我先走了,你会怎么办?”
程安宁立刻坐直了:“不准乱说话,都要当椰椰的人了。”
“椰椰?”
“对啊,椰子的椰,不行啊?”
周靳声侧过头看向她,目光里有些无奈,慢慢地道:“怎么是椰子的椰?”
“爷爷会把你叫老了,你在我心里,永远是年轻的时候样子,其实你没什么变化啊,只是眼角多了两道皱纹,皮肤紧致,身材还是很好,一如既往的英俊出挑。”
程安宁恬淡笑着:“等岁岁生了,就让小孙子或者小孙女喊你椰椰,我不管。”
“那喊你什么?”
“宁女士,我要很优雅。”
“好,宁女士。”
程安宁亲他一口,“不准再说些不吉利的话,我们还有好多时间,你还要帮路路和岁岁凑细路仔呢,他们俩工作那么忙,对不对。”(凑细路仔:带小孩)
“还要给舆子哥凑细路仔,不然舆子说我们俩不公平,只帮路路,不帮他。”
周靳声说:“宁宁,我是说万一。这种事总要面对,对不对。”
程安宁不想聊生离死别,这话题太沉重,“再聊我翻脸了。”
周靳声这才作罢,揽过人抱在怀里,“对唔住,不该说。”
“你不准比我先走,你要长命百岁,我每年都去寺庙烧香拜佛,就是求你健健康康的。”
程安宁较真了,委屈和不舍。
她经历了父亲病逝,母亲在几年前也去世了,和父亲那时候不一样,她已经长大了,亲自送母亲去殡仪馆火花,看到母亲推进去,火光一片,再出来的时候,成了一捧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