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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忽明忽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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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晚姐,来喝一杯”男主角许明轩的白衬衫带着雪松香水味侵入鼻腔,他刻意压低的声线混着香槟气泡在耳畔炸开,“刚才走位时你踩我皮鞋的力道,像在踩黑粉键盘呢。”鎏金托盘上的马卡龙在灯光下甜得发腻,桑疏晚指尖划过杯壁,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开机宴那天,桑霁月“不小心”撞翻她的燕窝粥,裙摆上的血渍在监控里清晰可见——此刻对方正端着草莓塔朝这边走来,眼尾的钻石贴纸恰好遮住当年被她抓出的浅疤。

“许老师说笑了。”她侧身避开对方递来的酒杯,无名指上的罗盘戒指在玻璃反光里闪过微光,“杀青戏拍了十七条,您的袖口都被我拽破了,该道歉的是我才对。”语气温和,却在“拽破”二字上刻意加重,让不远处的桑霁月握叉的指节骤然收紧。许明轩的手悬在半空僵了半秒,余光瞥见桑霁月走近,忽然换上委屈表情:“明明是你入戏太深,喊‘不要离开我’时指甲都掐进我手腕了。”他倾身逼近,发梢几乎扫过桑疏晚耳垂,眼角余光却在捕捉镜头方向——这是第三十七次试图制造“亲密瞬间”,前三十六次都被她用剧本或酒杯不着痕迹隔开。

“许老师对戏这么认真”桑霁月突然插进来,草莓塔的奶油蹭在许明轩袖口,她慌忙用丝帕擦拭,指尖却精准按在他手腕内侧的淤青——那是昨天拍打戏时桑疏晚卸力过猛留下的印子,“我听说您下一部戏要演病娇反派,不如现在就练练‘被拒绝后扭曲的表情’”宴会厅的轻音乐突然出现半拍卡顿,桑疏晚看见许明轩的瞳孔骤缩。三年前桑霁月买通营销号抹黑她“耍大牌”时,用的就是这种绵里藏针的语气,表面关心实则递刀。此刻对方的丝帕正以顺时针方向擦拭,这个桑家假千金从小被教导的“优雅手势”,在她眼里却是当年推她下泳池时的预备动作。

“霁月妹妹说笑了。”她忽然伸手勾住桑霁月的肩,无名指的戒指恰好压在对方锁骨下方的假胎记上,“许老师不过是想帮我们宣传新剧,对吧毕竟开机时‘双姝决裂’的通稿,现在换成‘姐妹情深’更有话题性。”桑霁月的身体瞬间僵硬,锁骨处的皮肤传来刺痛——那是她用遮瑕膏盖住的蝴蝶胎记,真正的桑家血脉标记,此刻正被桑疏晚的戒指边缘碾出红印。她听见对方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里说:“上周你买水军刷‘桑疏晚老赖之女’时,可没想起姐妹情深。”

许明轩的喉结滚动两下,忽然注意到不远处的导演正举着手机拍摄。桑疏晚的手还搭在桑霁月肩上,两人对着镜头笑得像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可他分明看见桑霁月的指甲正掐进前者的掌心,而桑疏晚的指尖正按在对方后颈的死穴位置——这是她们在《双生谍影》里练过的互控姿势,此刻在镜头前化作亲密无间的贴耳私语。

“许老师要是没别的事。”桑疏晚忽然转身,罗盘戒指在灯光下划出冷光,“我和霁月约了造型师讨论红毯造型——您知道的,我们都想赢过对方,又怕被说‘雌竞’,只好私下里……”她尾音上扬,指尖轻轻划过桑霁月的发梢,后者配合地缩了缩脖子,露出颈间若隐若现的红痕。

看着许明轩铁青着脸离开,桑疏晚忽然松开手,从手包里抽出湿巾擦拭掌心。桑霁月也掏出小镜子补妆,粉饼盒盖上的瞬间,两人在镜面倒影里对视——和开机宴那天在化妆间的镜像一模一样,只是那时她们都带着要置对方于死地的狠戾,而现在,眼底只剩对彼此套路的了然。

“你早就知道他想炒绯闻。”桑霁月忽然开口,指尖摩挲着真丝裙摆上的凤凰刺绣,“从他第一天在片场故意‘摔’进你怀里开始。”“你不也知道”桑疏晚望着远处被经纪人拖走的许明轩,想起三天前在道具间听见的对话——桑霁月的经纪人正在和许明轩的团队分赃,“不然你为什么每次‘偶遇’都穿得像要去戛纳走红毯”

香槟塔传来水晶碰撞的脆响,桑霁月忽然笑了,指尖划过桑疏晚手腕内侧的红痕:“所以我们才会在杀青戏里,把‘姐妹反目’演得比真的还真——毕竟,当年在泳池里灌你水的我,和后来在医院给我送烫伤药的你,都比剧本里的角色更像反派。”桑疏晚望着对方眼尾未褪的舞台妆,想起三个月前在暴雨戏里,桑霁月真的把她按进泥水里,却在导演喊“卡”的瞬间,偷偷用身体替她挡住了砸下来的灯架。她们是彼此最锋利的刀,也是最坚固的盾,在娱乐圈这片战场上,与其被外人捅刀,不如亲手握住对方的刀柄。

“下一部戏的剧本。”她忽然从手包掏出牛皮纸袋,里面是《真假天后》的初稿,“我让编剧加了个双女主联手搞垮资本的结局——你演表面瓶实则操控股市的财阀千金,我演假装叛逆实则掌握黑客帝国的神秘操盘手。”桑霁月接过剧本时,指尖触到袋底的碎玉——那是桑家老宅坍塌时,桑疏晚冒死替她抢出来的翡翠镯子残片。她们都知道,所谓的“朋友”不过是利益场上的临时同盟,可比起外界的明枪暗箭,彼此眼底的算计反而更让人安心。

“杀青快乐。”桑疏晚举起气泡水,杯壁上的水珠沿着凤凰图腾滑落,恰好与桑霁月颈间的红痕连成一线。桑霁月碰杯时用了七分力,气泡在碰撞中炸开,像她们这些年互相刺出又收回的刀刃,最终都化作舞台上的璀璨烟火。远处,狗仔的长焦镜头捕捉到这幕“姐妹情深”,却没拍到她们交迭的指尖下,桑疏晚的罗盘正指着正东——那是许明轩经纪人此刻藏着黑料硬盘的方向;而桑霁月的美甲尖,正悄悄划破牛皮纸袋,让剧本里“双生决裂”的最终章,随着碎玉一起,落在了最不该被看见的地方。

水晶吊灯的光斑在桑疏晚的鱼尾裙上流淌,像极了三年前在桑家泳池里破碎的月光。那时她刚拿到《星途璀璨》的决赛名额,桑霁月穿着定制的香奈儿泳衣来“祝贺”,指甲掐进她手腕时还带着甜美的笑:“姐姐游泳时总闭着眼,不怕被水鬼拖走吗”

此刻宴会厅的甜点车推过,桑疏晚盯着桑霁月叉起草莓的指尖——修剪整齐的甲缘上,还留着当年在泳池边被她咬出的月牙形缺口。许明轩铁青着脸离开的背影撞进回忆,她忽然想起开机宴那天,这个男星曾把她堵在化妆间,腕骨抵着她后腰的蝴蝶骨:“桑家的真千金,是不是都像你这么带刺”

“明轩哥怎么脸色这么差”女三号捧着马卡龙凑过来,发间的铃兰香水味盖过了桑霁月身上若有若无的沉香味——那是桑家老宅佛堂里特有的气息,她曾在桑霁月的枕头上闻到过,混着撕碎的亲子鉴定报告油墨味。

桑霁月的丝帕还攥在掌心,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帕角绣着的“霁”字——这是桑家养母送给她的成年礼,却在绣线里藏着桑疏晚生母的生辰八字。她看着桑疏晚从手包掏出湿巾的动作,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在暴雨戏片场,对方替她挡住的那盏灯架,铁管上的铁锈至今还在她肩窝留着淡褐色的印子。

“许老师可能累了。”桑疏晚的声音打断回忆,她的罗盘戒指正对着甜点台方向微微发烫,“毕竟要在镜头前演‘被冷落的深情男主’,比拍打戏还费体力。”尾音落下时,恰好看见许明轩的经纪人正对着角落的狗仔使眼色,镜头闪光映过他手腕上的翡翠手串——那是上周桑霁月“不小心”遗落在他房车的。

桑霁月忽然贴近她耳边,温热的呼吸混着薄荷的气息:“你知道吗他团队买的热搜词条已经在审核了,#许明轩桑疏晚杀青宴贴面#,配图是刚才你勾我肩的那张。”指尖轻轻划过桑疏晚的锁骨,精准避开真胎记的位置,“不过我让经纪人给营销号递了另一份料——去年他在横店砸酒店电视的监控,足够让热搜提前流产。”

香槟塔的第二层突然倾斜,冰块碰撞声里,桑疏晚看见桑霁月的美甲尖正抵着牛皮纸袋上的破口。那是她们第一次合作的剧本《真假天后》,扉页上还留着三天前在桑家老宅抄录的护家阵图,纸角的凤凰纹与桑霁月裙摆上的刺绣重迭,像某种无声的契约。

“当年在医院,你为什么给我送烫伤药”桑霁月忽然开口,指尖摩挲着剧本封面上的“双生”图案,“明明知道我在泳池里动了手脚,让水循环系统短路,差点把你电死。”

桑疏晚望着对方眼尾的钻石贴纸,想起急救室的消毒水味。那时她刚从泳池被拖上来,浑身发紫地躺着,桑霁月却抱着鲜来探病,瓣里藏着微型摄像头。可当所有人离开后,这个假千金却偷偷掀开她的被子,在烫伤的脚踝处抹了层烫伤膏——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

“因为你眼底的恐惧比恨意更真实。”她忽然握住桑霁月的手腕,将碎玉残片按进对方掌心,“当你发现我真的可能会死,发现桑家的继承权真的会落到我头上时,你忽然害怕了——害怕自己演了十八年的‘真千金’,其实连桑家祖坟的方位都不知道。”

桑霁月的瞳孔骤缩,腕间的翡翠镯子硌得生疼。那是养母在她十八岁时送的,说“戴上它,你就是真正的桑家人”,却没告诉她镯子里嵌着的,是桑疏晚生母的骨灰。此刻对方的罗盘戒指正贴着她的脉搏跳动,像在丈量一个谎言的保质期。

远处传来酒杯碎裂的声响,许明轩的经纪人正和狗仔推搡,手机屏幕上闪烁着“桑家真千金互撕”的草稿。桑疏晚松开手,从手包掏出迷你罗盘,指针正剧烈地指向西北方——那里是桑家老宅的方向,也是三天前她在祠堂发现母亲日记的地方。

“下周五的慈善晚宴。”她忽然将剧本塞进桑霁月手里,指尖划过“财阀千金”的角色设定,“桑家要公布新的继承人,你知道养母为什么突然让我出席吗”看着对方骤然绷紧的肩膀,她轻笑一声,“因为上周我在佛堂发现,你的假胎记用的是桑家禁术‘血契纹’,一旦我真正认祖归宗,你手腕上的凤凰纹身就会——”

“够了。”桑霁月突然转身,发饰上的珍珠链扫过桑疏晚的手背,“你以为我会怕当年你生母替桑家挡灾时,我亲眼看见养父把她推进火场——而你,不过是个带着诅咒的灾星。”话尾的颤音却出卖了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混着草莓塔的甜腻在舌尖蔓延。

宴会厅的灯光突然暗下,追光灯打在舞台中央的钢琴上。桑疏晚看着桑霁月走向钢琴的背影,鱼尾裙勾勒出的曲线与记忆中母亲的旧照重迭。十年前在孤儿院,她曾隔着铁栅栏看见桑家的车停在门口,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摇下车窗,目光在她锁骨的朱砂痣上停留三秒,然后带走了旁边的桑霁月。

“接下来,由桑霁月小姐带来《月光奏鸣曲》。”主持人的声音响起,琴键落下的瞬间,桑疏晚的罗盘突然发出蜂鸣。她看见桑霁月的指尖在琴键上停顿0.3秒,那是《星途璀璨》决赛那晚,她被黑粉泼红漆时对方同款的微表情——意味着接下来要弹奏的,不是谱面上的乐章。

果然,第三个八度响起时,琴音里混入了几乎不可闻的颤音。桑疏晚闭上眼睛,听见记忆中的雨声、泳池的水浪声、还有母亲临终前哼唱的镇魂曲,都随着琴键震动在血管里苏醒。当桑霁月弹到高潮部分,她忽然走向钢琴,指尖按在对方正在发抖的手背上。

“错了三个音。”她轻声说,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频率里,用摩尔斯电码敲出“老宅地契在佛堂第三块砖下”。桑霁月的睫毛剧烈颤动,指尖在琴键上敲出个错音,却在抬头时露出完美的微笑:“姐姐什么时候学的钢琴当年在孤儿院,不是连五线谱都看不懂吗”

这话像根细针扎进心口。桑疏晚想起十七岁那年,她在便利店打工,透过橱窗看见桑霁月在对面琴行试琴,指尖在斯坦威上翻飞。那时她才知道,自己被调换的人生里,本该属于她的钢琴课、芭蕾裙、甚至母亲的临终遗言,都被这个假千金全盘接收。

“是不太懂。”她忽然按住琴键,让余音在宴会厅里震荡,“但我知道,你弹的这首曲子,和三年前在桑家寿宴上弹的一样——都是枪手代弹的,对吗”看着桑霁月瞬间苍白的脸,她从手包掏出u盘,“需要我把监控录像放出来吗那个替你弹钢琴的聋哑女孩,现在还在你工作室当‘造型师’呢。”

琴房的落地窗映出两人的倒影,桑疏晚的罗盘戒指在玻璃上投下凤凰阴影,恰好覆盖住桑霁月腕间的纹身。她们都知道,这个u盘里存着的,不只是钢琴代弹的证据,还有桑家这些年洗钱的账目、许明轩的税务问题、甚至娱乐圈某顶流的代孕合同——这是她们心照不宣的“合作基金”,随时能成为击垮对方的武器。

“所以你才会在杀青戏里,故意把‘姐妹决裂’的耳光戏改成真打。”桑霁月忽然笑了,指尖划过琴键上的血痕——刚才桑疏晚按住她手时,戒指划破了她的指尖,“你想让我记住,哪怕现在我们是‘朋友’,你也随时能撕烂我的假面。”

“而你在接那盏灯架时,故意让肩胛骨撞到我的伤处。”桑疏晚看着对方领口露出的绷带,想起暴雨戏那天,桑霁月替她挡住的灯架其实可以避开,“你想让我知道,就算我们暂时同盟,你也不会让我占半点便宜。”

钢琴曲的尾音消失在水晶吊灯里,桑霁月忽然起身,裙摆扫过桑疏晚的小腿:“下一部戏的红毯造型,我会穿香奈儿高定,配桑家的凤凰玉佩。”她在经过时压低声音,“你知道的,那是养母当年从你生母尸身上摘下来的。”

桑疏晚望着她走向媒体区的背影,罗盘指针突然指向正南——那是洗手间的方向。她跟过去时,听见隔间里传来压抑的啜泣,还有布料撕裂的窸窣声。推开虚掩的门,看见桑霁月正在镜子前撕假胎记的遮瑕贴,露出底下已经开始淡化的蝴蝶印记。

“需要帮忙吗”她递上卸妆,指尖触到对方冰凉的皮肤。桑霁月浑身僵硬,像只被踩住尾巴的猫,却在看见她掌心的碎玉时,忽然放松下来。

“你早就知道我在用药淡化胎记。”桑霁月盯着镜子,看着遮瑕膏混着血迹剥落,“从你在《双生谍影》的爆破戏里,故意让化妆师把血浆泼在我颈间开始。”

桑疏晚替她擦拭伤口,看着真胎记在暖光下渐渐显形:“我只是想提醒你,桑家的血,不是靠禁术就能偷走的。”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话,“凤凰择木而栖,却不会停在假树上”,她忽然从颈间摘下碎玉项链,“这个给你,能暂时压制血契纹的反噬。”

桑霁月的指尖在碎玉上颤抖,那是她从小嫉妒的、属于真千金的信物。此刻却被对方轻轻放在掌心,带着体温的热度。她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桑疏晚刚被接回桑家,在书房看见父亲写给她的成长手册,扉页贴着她每个阶段的照片,却没有属于桑疏晚的任何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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