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嗣皇帝×娇娇妃子(4)(2 / 2)
“那没办法,这玩意需要培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气质这个东西分为先天和后天的,我这种属于先天的。”
苏恋卿回头打量了张才人一眼道:“像你这样的,想在短时间内培养出来,有点困难。”
张才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大胆淑妃,死到临头还胡说八道。来人,送淑妃上路。”
“慢着,太后懿旨中说的明明白白,是午时三刻送本宫走。
如今才午时二刻,张才人就算着急送本宫下去,也不能抗旨不尊吧。”
淑妃盯着张才人。
张才人抱着胳膊,颇为嫌弃的说道:“那就让你多活一刻,我就想不明白了,多留一会对你有什么用,反正还是要死。”
苏恋卿摆了摆手,十分不认同张才人的说法:“此言差矣,此言差矣。你从一出生便认定,日后是要死的,那你是不是不活了。
还是得活下去的,等个好时辰容易投个好胎。还有一点时间,不如咱们说说话吧。”
张才人忍不住问道:“你一个快死的人,我与你有什么好说的。不聊。”
“没多少时间了,那就问点我感兴趣的。本宫腹中的孩子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张才人不耐烦的说:“淑妃,你都快死了,也没必要知道了,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还重要吗。”
苏恋卿看了一眼窗外,刮风了。
风越刮越大,飞沙走石。
是时候了。
太阳似乎被一块巨大的布遮住了,光芒慢慢的黯淡下去,苏恋卿扯了扯嘴角。
张美人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虽有些纳闷,但也挡不住要杀淑妃的心。
“淑妃,我专门同皇上求了个恩典,特来送你走,你就安心的走吧。来人,送淑妃娘娘上路。”
张才人身后的宫女拿出白绫,面无表情的勒在苏恋卿的脖子上。
张才人嘴角慢慢扬起,胜利的喜悦怎么也遮不住。
宫女手里的力道一点一点的加重,苏恋卿快喘不过气了。
就连沉睡的系统都惊醒了。
你的后手呢,怎么到现在还没来,你的后手不会就是找人给你收尸吧。
熊汉子,这下玩脱了吧。你倒是想办法。蛇打不到七寸不容易死,你们蚯蚓是不是也一样,你不会死的,对不对?
猴子觉得自己脑抽,才会相信苏恋卿的话。
“闭嘴。”
苏恋卿在脑海中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
苏恋卿被勒的差点双眼一翻,快过去时,只听有人大老远的喊了一句:“张才人,手下留人。”
那人跑得气喘吁吁地道:“张才人手下留人,快……放开淑妃娘娘。”
说着推开了一旁用白绫勒苏恋卿的宫女。
“你是何人,为何阻挡我行刑,你有几个脑袋,敢抗旨。”
“下官乃是司天少监,近日天象有异,司天监已经进宫禀报圣上,让下官过来阻止张才人行刑。”
张才人皱眉:“淑妃死不死和司天监有什么关系。”
司天少监摸了摸稀稀疏疏的山羊胡子道:“自然是有关系的,这次的天象就是关于淑妃娘娘的,张才人想行刑,也不急于这一会,看看宫里等会怎么回复吧。”
“我有太后懿旨,你若敢拦我,那就是死罪。”
“张才人,本宫提醒你一句,当今太后最是仁善,对天象之说更是坚信,你若现在杀了本宫,事后发现真如司天鉴所说那样,你觉得太后会不会觉得你是有功之人。
就算着急在太后面前表现,也不急于一时。”
张才人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般。
一炷香后,皇帝身边的王公公,匆匆忙忙的来了:“皇上口谕,淑妃御书房面圣。”
苏恋卿走时拍了拍张才人的肩膀,颇为惋惜的说:“实在不好意思,本宫好像死不了了。不过你也不用觉得失望,以后有的是机会,你可得好好抓住。”
张才人看着淑妃娘娘离开的背影,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
御书房内。
桌案上鎏金兽首雕花的香炉升起绯紫色的烟,皇帝一手握着蘸了朱砂的笔,在折子上飞快的批,一手拿着奏折。
司天鉴站在一旁,微微皱起眉头。
司天监在心里不停的嘀咕:“淑妃娘娘,你可一定要撑住。老臣一大把年纪了,进宫一趟也不容易,好不容易说的皇上相信了,你可别撑不到老臣来救你。”
又在心里默默的念起了往生咒。
王公公在殿外扯着公鸭嗓:“陛下,淑妃娘娘到了。”
淑妃进去,十分恭敬的行礼。
皇帝抬头将人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道:“朕不在的这几日,你受苦了。现在没事了,这段时间你好好的休养。”
淑妃疑惑。
“司天监,把你刚刚对朕说的话,对淑妃再说一遍。”
“娘娘,微臣这几日夜观天象,皇宫之中乃是大喜之兆,上苍庇佑我大楚,大楚定会风调雨顺。”
“大人,那刚刚天空这种暗淡无光又是怎么回事?”
“娘娘,这正是上天给我等的预示,想来是有两个意思。在娘娘正要受刑之时,天空出现了此等景象,自然是连老天都在庇佑娘娘。
第二层意思则是:太阳慢慢的暗淡无光,很快又恢复。这便预示过去的一切苦难已经结束,迎来了新生。天佑大楚,实乃百姓之福。”
苏恋卿嘴角抽了抽,司天监比她想象中的能编多了。
这话也能编出来。
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天狗食日吗。
“娘娘,其实不止这些。老臣与司天监众人推算了许久,娘娘所生的小皇子乃是替万民受苦,小皇子一落地,北方的旱灾便解了。小皇子虽然没了,但换来了大朝的风调雨顺。”
这么能编,不去写话本子可惜了。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何止是鬼推磨,坐鬼身上,让他背着你转两圈儿都是可能的。
苏恋卿一脸震惊的问道:“如此说来,本宫生的孩子并非是妖孽?”
“娘娘,哪里是什么妖孽。那是祥瑞。准确的来说,娘娘您才是大楚的祥瑞。若非您拼尽全力诞下皇子,北方的旱灾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解了。”
苏恋卿朝着自己腰掐了一把,生怕会被满嘴跑火车的司天监,逗得笑出声来。
果然司天监这一行,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
首先你得会编,其次你还得让旁人相信。
“啊,原来是这样啊。”
“娘娘莫要不信,今日清晨坊间还发生了一些事,足以说明天象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