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就这么定了(1 / 2)
他沉了口气:“选可以选,我何雨柱,不怕这责任,但我得先把话说明白:只要我在这位子上,不管谁来找我,不管是老邻居还是新朋友,该说的我说,不该拿的我不拿。要是让我沾上你们受过的那点苦,我当场辞。”
众人一下子安静了,许多目光投向他,不再只是信任,而是那种将希望压在一人肩头的沉甸甸的期待。
秦淮如站在不远处,神色柔和,一直没插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目光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暖意。她知道,这个男人,嘴硬心热,平日里打打闹闹,看似莽撞,其实骨子里是那种被委屈压断腰也不吭一声的倔强。
何雨柱瞥了她一眼,心里有点发虚,却没让情绪打断节奏。他深吸一口气,朝大家一拱手:
“咱就这么定了,三天之后开个会,谁想争这个位子就站出来,把话说清楚,大家投票。不看辈分,不看交情,就看一个理字。”
“好!”人群齐声应下,仿佛在宣告一场新的秩序正被书写。
夜幕缓缓降临,院子里的灯一点点亮起,摇曳的灯光在四合的砖墙间投下长长的影子。风拂过瓦片,卷起几缕烟火气和压抑多年的沉沉旧事,缓缓飘散在这片熟悉而又即将焕新的土地上。
而何雨柱,依旧站在原地,眼里没笑,心中却是一片滚烫的火焰,悄然燃烧——他知道,这才刚开始。
夜色渐深,月光洒在四合院青石地面上,仿佛替代了白日那轮公允的太阳,冷冷地注视着这场悄然酝酿的变局。门口的石墩上落了一层薄灰,原本经常坐着聊天晒太阳的老人们,此刻已无心停留,纷纷退入各自屋里,但那一扇扇虚掩的门后,议论的低语却一刻未停,像细雨般密密麻麻,弥漫在夜色之中。
何雨柱站在中院那口破旧的井边,低头望着井水。水面倒映着他那张略显疲惫却不失坚毅的脸。他没有说话,心头却如滚水翻腾,烧得慌。他知道,光靠几句揭露,不足以真正让大家彻底从信任里抽身,得靠时间、靠细节、靠那一点一滴沉在心底的真实。
可今晚,那根最坚固的绳,已经断了。
他回头望向东厢房方向,那原本挂着一大爷牌匾的门楼,在昏暗灯光下黯然无光,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失落。那牌匾,许多年了,几乎成了院子里威严的象征,多少事是从那屋里决的,多少人是听着那声音行事。可现在,柱子明白,一大爷即便还坐在那张太师椅上,他也坐不稳了。
“大爷不行了。”张妈第二天清早在水井旁洗衣,悄声跟旁边的大婶说。
“你可别说,我昨天听小王头说,他爹上回借钱没还,结果让一大爷当着人面数落了半天……你说,这要真有人查,他真干净?”
“就是,咱不说那家禽的事儿,单说他管账那几年,谁家分多了点,谁家分少了点,他一句话的事儿——不公不平的,早该有人提。”
人心就像潮水,平日里看似平静,其实早已在风中暗涌。何雨柱昨晚只是揭了个角,今儿天还没亮透,这股暗潮便已彻底掀开。
“柱子,你说那大爷,他要真不行了,咱这院以后谁说了算?”杨铁锤边修着自行车边朝何雨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