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10)(2 / 2)
“还是。。。”林慕梅并没有闭上嘴,只是带着一点点的调侃一点点的娇俏:“还是,尤连城小朋友其实想把啤酒换成饮料或者果汁?”
说完这些话后她打了一个响指,示意服务生过来,响指是啤酒屋的文化,据说响指打得又脆又响的会得到主人免费赠送的啤酒,林慕梅打的响指没有多脆多响亮但是啤酒屋的主人还是把免费啤酒亲自送到她的面前,因为她笑起来就像阿根廷的赛波花。
多年后,尤连城见到了赛波花,颜色如她这晚围在脖子上的围巾,灿若红霞。
尤连城当然没有用啤酒换来饮料,他只是天生对于泡沫有一种反感觉得那都是一些浮华的东西,他天生讨厌轻浮,如林慕梅在听到啤酒屋老板夸她像赛波花时露出的笑容都是一种轻浮的表现。
他们靠窗的那个位置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在舞台上表演的艺人还有台下整片挥舞的荧光棒,还有大片的海以及不远处停靠在海港的船只,那些船只的高高的桅杆上的信号灯在夜空中明明灭灭让整片海港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梦幻岛。
啤酒的泡沫被蒸发了尤连城轻轻的啜了一口,这应该是他真正意义上喝到的第一口啤酒,他从前也喝过啤酒,不过,调酒师们爱把啤酒变得不像啤酒。
的确,这啤酒远远没有调酒师们调出来的那种口感,有些苦,怪不得他的朋友们把啤酒形容成为了一种像马尿的液体。
在尤连城敛眉的时候慕梅摇了摇头拿出了一个小杯子,把啤酒驻进了杯子里,操起了一边放着小块的方形玻璃盖在了注满啤酒的杯子上,捂住了方块玻璃连同小杯子在空中一摇再重重的往桌子上一顿,把杯子推到了尤连城的面前。
“这次你一定会喝出不一样的味道。”她说着。
尤连城将信将疑把杯子里的那泡沫还在蹭蹭往上冒啤酒一股脑的倒进了口中。
喝完了酒尤连城就看到林慕梅紧张的愀着他:“不一样吧,对吧?”
在她满怀期待的眼神下,尤连城突然不想告诉她其实还是一样,像马尿一样,尤连城不仅没有这样告诉林慕梅,还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她笑了起来,笑得十分的满足,好像得到了莫大的荣耀一样,她把眼睛转向了窗外,托着下巴,像是说给他听,像是说给她自己听,像是说给窗外的那片海听,她缓缓的说着。
“我认识一位朋友,他告诉我很多很多的事情,他告诉我这样喝啤酒的话会闻到啤酒花的花香,他还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最终都会有属于各自的归属,就像云彩会有天空包容,就像鱼儿有水供它栖息,就像鸟儿属于森林。。。。”
她低下了头喝着啤酒,手指在桌上不经意的画着,也不知道再画些怎么,一会,擡起头,眼里沾着淡淡的酒意。
“尤连城,可是,好像,全世界就我没有,我怎么去找寻都找不到,找不到属于我的归属。”
“尤连城,你说要是我一直都找不到,到最后都找不到该怎么办?”
这是尤连城第一次在林慕梅眼里看出了脆弱,这个女孩一直穿着最完美的伪装让人觉得即使不管身在多么恶劣的生活环境她也可以完好无缺的逃出升天,只是这一刻她露出的脆弱让尤连城手脚无措。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手脚无措,十四岁的年岁里开始懂得了怜悯,眼前的女孩上帝早早的收走了本应该属于她的一份幸福,一个温暖的房子,房子了住着对她有着殷殷期盼的父亲母亲甚至于兄弟姐妹。
慕梅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着尤连城说起这些,是因为这座城市叫做“好空气”吗?是因为那些啤酒花吗?是因为尤连城今晚有张温暖又顺眼的脸吗?还是因为这是平安夜,让她联想起了在平安夜擦亮了所有火柴拥抱着温暖安静的死去的女孩。
慕梅也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一些悲伤的画面,泪水漫入了眼眶。
林慕梅的眼眶仿佛沾染了伦敦晨间的雾气,尤连城听见了在喧闹的啤酒屋里回响着自己的声音。
“林慕梅,不需要太伤心,以后,我会对你好一点的。”
尤连城在她十四岁的圣诞节这天还做了一件很久以前就想做的事情,就是在二十四小时超市里偷走了一个口香糖,那个口香糖就藏在林慕梅的围巾里,厚厚的围巾让它逃过了超市感应器的追踪他们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超市门口。
出了超市门口赫然看到尤凌云带着七.八位保镖以及十几名阿根廷警员,他们的脸上无一不露出了气急败坏的表情。